（转载）期刊论文发表与研究生学术素养和 专业素养培养

• 万维管理员
  晴空万里大河汤汤！ 2023-12-05 23:32:06

  2020年2月18日，教育部、科技部联合印发《关于规范高等学校SCI论文相关指标使用 树立 正确评价导向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见》反对“唯论文”的不良导向，要求“加强 对学位论文的质量审核，结合学科特点，合理设置 学位授予的质量标准，不宜以发表SCI论文数量和 影响因子等指标作为学生毕业和学位授予的限制性 条件”。这个《意见》涉及研究生毕业和学位授予与发表期刊论文尤其是SCI论文的关系，实际上2019 年10月24日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上审议高等教育 法时就有提及。当时一些委员建议“立即纠正大学 发展中的一个错误导向，取消对研究生甚至本科生 发表论文的规定，这是一个不恰当的规定”。如蔡 昉委员认为“学生还是要以真正学习基础课程，打 扎理论和实验的功底为主，写论文应该不是他们的事，特别是学生基本知识还没有学完的时候” 。《意见》和人大委员的批评不是没有道理。近 年来越来越多高校规定研究生只有在其专业领域的核心期刊甚至SCI期刊上发表科研论文才能获得学 位。这个规定引起非常大的争议，也确实出现了《意 见》所批评的“唯论文”的情况，甚至导致研究生为发表论文抄袭剽窃、弄虚作假的情况。但是否有必要因为出现这些问题而因噎废食，取消对研究生 写作和发表期刊论文的要求？本文认为，期刊论文 发表是研究生的自发需求，并尝试从三个方面探讨 研究生期刊论文发表问题：①期刊论文写作与学术 素养的关系；②期刊论文写作与专业素养的关系； ③期刊论文与学位论文的差异。 一、论文写作和发表是研究生的自发需求由于各类大学排名和学科评估都非常看重科研 因素，不少高校为提高学校在世界和国内的排名，加速一流大学和一流学科建设，同时提高研究生科研能 力，对研究生的学位授予条件做出规定，要求他们在 其专业领域的核心期刊甚至国际期刊上发表科研论 文才能拿到学位。但从另一方面看，科研论文发表也是研究生专业学习和科研能力提升的自发要求。我们 承认“学生还是要以真正学习基础课程，打扎理论和 实验的功底为主”，但汲取和交流专业最新研究成果 与专业学习成效具有密切的关系。研究生如果不能在 国际专业期刊上汲取最新的科研信息，并撰写论文，交流的他们科研思想和成果，就很难打下扎实的理论功底，也很难开展高水平的科学实验。反对期刊论文发表要求者认为大学生无须这么 早进行科研创作，“写论文不是他们的事”。但是他们没有注意到研究生甚至本科生中有一种强烈的 科研自发需求，这种需求和发表要求没有直接关系。 这是由下面几个因素引发的：①现在高校普遍实行研究生甚至本科生导师制，很多教师拥有多项国家 或省市级纵向科研项目或横向科研项目，他们需要 自己的学生参与项目研究；②最近十几年国家对高校的资金投入不断加大，高校实验室尤其是重点实 验室大量建成和对研究生开放；③境外接收留学生 的高校越来越看重学生的学术发表而不是单纯的学业绩点分。因此，研究生都已早早进入了学校实验 室，早早参加了导师的课题组，早早开始阅读专业 领域的国际期刊论文。这使得他们写作论文并通过 发表分享研究成果的需求大大提前，这种需求已成为不讲任何名利的、最纯正的原始科研欲望。根据有关统计，研究生为第一作者的论文已占到 高校学报所发*文的37%~70%[ 2] 。四川大学华西临 床医学院2013—2017届2507名研究生在校期间以第 一作者或共同第一作者身份发表论文共5490篇，人均219篇，其中4918%的研究生发表了1篇论文， 2469%发表了2篇论文，2612%发表了3篇及以上。 就论文性质而言，SCI收录论文占5189%，MEDLINE收录论文占1069%，核心期刊收录论文占3441%，其他论文占301%[ 3] 。研究生大量发表科研论文并不 局限于重点高校和理工科院校。如2019年深圳大学 硕士研究生范涛健在Advanced FunctionalMaterials （中科院JCR 1区，IF=156）上发表了论文2D Black  Phosphorus–BasedBiomedical Applications。2019年杭 州师范大学赵红艳在国际语言学期刊Lingua（SSCI 和A&HCI双索引期刊）上发表了论文《学术话语中所有格构式的评价语义分析》。          学生有科研论文写作与发表的需求，我们不应遏制而应加以鼓励。而且，从研究生培养的视角来看，科研论文写作与发表不仅是一个结果，更重要的是一 个过程，是培养研究生学术素养和专业素养的重要措 施。通过科研论文写作的训练，我们能够有效培养研究生的信息素养、学术规范素养、批判性思维能力以及提出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的能力。二、期刊论文写作可提高研究生的学术素养学术素养是高等教育对学生从事专业学习和成 为高素质公民的要求。如哈佛大学的学术素养包括：①界定问题和提出复杂问题的能力；②挑战流行观 点的批判性思辨能力；③从不相关的信息中汲取所 需信息，并将信息概念化后重新组织成说明问题的 新信息的能力；④探索性地提出方案和解决问题的能力；⑤归纳地、演绎地、辩证地和逻辑地思考的 能力；⑥带着运用的眼光讨论各种想法的能力；⑦ 对事物解释并说服他人接受你观点的能力；⑧独立 完成工作但又能开展团队工作的能力。           如何培养这些学术素养？我们认为撰写科研论文是最好的抓手。以发表为目的的科研论文写作与 以毕业为目的的学位论文写作不同。学术期刊发表 论文的首要标准是论文是否以问题为导向。无病呻 吟，自己找一个喜欢的问题进行研究的论文不可能被接受。但“界定问题和提出复杂问题”，尤其是 提出一个具有一定学术价值或社会意义的新问题并非易事。不进行以发表为目的科研论文写作，就不 会积极地去思考探索一个具有问题导向而且有一定 学术新意和应用价值的课题。发现问题很重的一步就是结合自己的研究去搜 索相关文献，从前人对类似问题的研究中丰富自己的想法，并且发现可以突破的地方。这就需要学生 学会从Google，GoogleScholar，Web of Science以 及专业数据库（databases）如生物医学Pubmed中搜 索信息，对信息进行评价、加工、处理，掌握将信 息概念化并且重新组织成新信息的能力。这涉及如 何综述信息和合理引用。如下面一段来自转基因论文的引用涉及多种能力：①如何找到所引用的8篇 相关文献？②如何从这8篇文章中归纳出第一句共 同的发现？③用什么方法引用，是直接引用 （quotation）还是间接引用（paraphrasing， summarizing）？采用信息聚焦（information-focused  citation）还是作者聚焦（author-focused citation）？例1The hazard ofgenetically modified organisms，(GMO) wasshown for animals and the environment in  extensive investigations (Traavik 1995; Hoand  Tappeser 1997; Pusztai 1999 and2001; Kuznetcov et  al 2004 and others)Earlier it was shown that  consumption ofGM food by animals led to the  negativechanges in their organisms Experiments, conducted by Pusztai showed that potatoes modified  by the insertion of the gene of the snowdroplectin (an  insecticidal proteins), stuntedthe growth of rats,  significantlyaffected some of their vital organs, including the kidneys, thymus, gastrocnemius muscle  and others (1998) and damaged theirintestines and  their immune system (Ewenand Pusztai 1999)  Similar effect of GMpotatoes on rats was obtained at  theInstitute of Nutrition in Russia (Ermakova 2005)这种信息素养不是简单的归纳能力，而是有批判 性地综述的能力。这种能力包含如下思考：作者的观点或结论是否有足够的证据？支撑结论的假设是什 么？换一个方法是否可以得出相同的结论？其修辞 手段和语言使用背后反映了什么立场态度？其不足 或可以改进的是什么地方？等等。只有这样才能发现问题。再如，例2前面两个画线部分是发现前人的不 足，第3个画线部分就提出了自己要解决的问题。例2However, Brake andEvenson (2004) analyzing  the testis inmice as a sensitive biomonitor of potential toxic, didn’t find adverse effects of transgenic soybean  diet on fetal development From the literaturereview,  there seems a lack ofinvestigations on the influence of  GMcrops on mammals, especially on their reproductive function Therefore, the objective of the  study we undertake is to see the effect ofthe most  commonly used GM crop on thebirth rate, mortality  and weight gain ofrat pups, whose mothers were fed  dietssupplemented with Roundup-Ready soya, a kind of GM food问题提出后，还要去解决问题，需要设计出最 适切的方法去收集数据，分析数据并有效地呈现数据和结果。不进行以发表为目的的科研论文写作就 不可能训练这种能力。如最近几年国内关于转基因 食品是否对人体健康有害的争议很大。新闻人崔永 元选择的方法是访谈，走访美国日本超市，甚至走访相关农业专家。但是即使访谈人中100%认为转基 因大豆对健康有害，也不能证明这一点。因为对于 转基因食品是否有害这样的科学问题，必须选择实验实证的方法。但转基因食品是否有害不能做人体实验，这是违背科学伦理的。前面例1和例2的作 者就设计了一个测试转基因大豆对老鼠的体重和存活率影响的方法，非常科学。他们将受试雌鼠分为 三组：一组雌鼠喂转基因大豆，一组喂传统大豆， 一组喂稻谷（因为传统大豆可能有转基因的交叉感 染）。到了性成熟后，三组雌鼠分别与两个喂稻谷长大的雄鼠交配。三种雌鼠生产后，连续三周测试其幼 仔的存活和体重发育情况。最后结果出来了。然后用 同样方法，选择不同种类的老鼠在不同环境下重复实 验。可见，不进行科研论文写作，不按照发表要求，是不可能发现问题，就不可能学习如何在研究方法上 做到可检验可重复，如何在数据收集汇报方面防范学 术造假，以及如何在文献引用时避免学术剽窃等等。三、期刊论文写作能提高研究生的专业素养如果说学术素养具有跨学科性，专业素养则具 有特定学科和专业的特点。专业素养是指开展专业学习和研究的专业思维、专业技能、专业研究范式 和专业话语方式。而科研论文写作不能不说是专业 素养中一项很重要的技能。发表论文，报告研究思想和研究结果是整个科研工作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国际科研人员有一句名言“Publish or Perish”（不发表即出局），不能写出和发表科研文 章，不能发表研究成果，就得不到专业共同体的承认，你的研究就等于白做，因为无人知晓。因此，科研论文写作是专业素养中一项很重要的能力，必须在研究生甚至本科期间就加以培养。为什么说科研论文写作是专业能力？大量研究 表明，学科知识及其发展形成的过程是不同的，学科的理论体系和科研成果用语言构建和传播的方式 是因专业和行业而异的。不同学科的文本不仅内 容和知识不同，它们阐述观点，论证过程、产生结 论，劝说读者的修辞方式也是有差异的。如化学、材料等学科往往通过图表来描述实验结果；数学、 物理等学科往往通过公式推导和建模展现自己的研 究，而人文学科则通过引经据典来阐述一个观点。 因此，即使同一语类如期刊论文，其语篇结构、修辞手段、句法特征也是因学科而异的。以文献引用为例，这是科研论文中一个非常重要 的部分，但自然学科的文献引用要比人文学科少得多，而且自然学科往往使用信息聚焦方式，即强调被 引的信息和发现的本身，而人文学科往往用作者聚焦 方式，即强调被引用的作者的权威和声望。从引用功 能说，自然学科的文献引用主要在引言部分和讨论部分，引言部分是通过对前人研究的梳理发现这类研究的不足和可改进之处，讨论部分是通过与前人的研究 发现进行比较，突出自己研究发现的特点和价值。而 人文学科的文献引用则可以出现在全文的任何部分，除了文献回顾外，往往会引用他人的研究或理论来支持自己的观点。从方法来说，自然学科倾向采取间接 引用方式，而人文学科往往是直接引用，甚至大段直接引用。报告动词（reportingverbs）使用方面，自然学科用得较多的是suggest，show，find等中性态 度动词，而在人文学科论文中，诸如argue，claim，believe等比较强势的态度动词较多。          即使是同一学科，不同的期刊也有对故事不同的讲*。《新英格医学》（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和《柳叶刀》（TheLancet）等专业期刊 与《科学》（Science）和《自然》（Nature）等大众 期刊的文章写法就不同。笔者调查了发表在这4本SCI期刊上关于“新冠状病毒”的68篇论文（2020年1月9日至2月3日），后者不仅篇幅短得多，而且写作风格也不同。同一研究问题，前者是写给专业人员看，可以开门见山，直截了当提出问题，后者必须有些背景铺垫，便于非专业读者理解。专业期刊往往有引言、方法、结果、讨论等小标题，篇幅一般在3000~8000词，而《自然》等期刊刊登的论文可能只有2000~3000词，而且没有引言、方法、结果、讨论等小标题。因此，任何学生，不管他们语言基础如何，不管英语是他们的母语还是外语，在他们的专业圈子里都是一个新成员，只有通过专业共同体的研究方 式和话语范式的专门语言训练和科研论文写作训 练，才有可能融入他们各自的学科或行业共同体内， 并开展有效的国际交流。2019年10月，笔者曾和中国科学院大学数学、物理、材料、地质、天文和心理学等学科的六位科学家就科技英语写作进行面对面讨论。科学家们抱 怨他们的学生写出来的英语论文思路不清，逻辑混 乱。实际上，清晰的思路和逻辑恰恰来自专业科研 论文写作的训练：不是有了清晰的思路才能写出好的文章，恰恰相反，是写作中使用专业期刊规定的语 篇结构和语言表达才能把思路理清，把逻辑理顺。因 此，对研究生进行严格的期刊论文写作训练变得越来 越重要，是其专业能力培养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四、期刊论文写作训练不能由学位论文写作代替一些人认为，研究生已有学位论文撰写要求，学位论文写作完全可以代替期刊论文写作。但是两者区别太大，难以代替。学位论文是学生为毕业拿 学位而撰写的论文。学位论文写作的主要目的是通 过一个题目的写作来展示学生在专业领域内所学的 理论知识是否扎实，是否具备了从事这个专业领域的研究能力，以便导师和学校能够判断该学生是否达 到所申请的学位的相应学术要求。而期刊论文是为解 决问题而从事的有针对性的科研活动，它旨在通过介 绍自己一项研究成果或研究思想来填补这个方面的空白。另外，二者的读者对象也不同，学位论文的读 者主要是自己的导师和论文答辩委员会成员，而期刊论文的读者范围要大得多，面对的是专业共同体的所 有成员。写作的目的和对象的差异，决定了学位论文与期刊论文是完全不同的体裁或语类（genres），写法就完全不同。如论文主题的选择，学位论文并没什么要求，甚至有自娱自乐的情况，可以基于自己的专业爱好想出一个题目。而期刊论文必须是问题导向 的，要体现出一定的学术价值和应用价值，否则投出 去的稿件到了收稿编辑一关就被拒稿了。二者的篇幅 也有区别，理工类学科硕士、博士学位论文一般不少于5万字（英语3万词左右），而期刊论文一般在 4000~8000词，这说明期刊论文必须都是“干货”。          不同的体裁或语类决定了学位论文与期刊论文 完全不同的论文写作风格。以这两种论文都有的引言 部分为例，学位论文中引言往往可以占到全篇的三分之一，文献综述或理论框架的介绍强调面面俱到，以 展现自己对相关问题的文献多么熟悉，理论功底多么 深厚，专业知识多么扎实。但期刊论文引言部分一般较短，尤其是自然学科类论文，往往只对所研究的问题进行有针对性的文献梳理，其目的是发现前人研究 的不足或可以改进的地方。如发表在《自然》上的一 篇关于发现DNA双螺旋杆的传世经典论文的第一段（例3），第1句就是研究目的，第2句是研究意义， 第3—9句的文献综述只对前人的两项研究进行介绍 和评论，整个引言部分不足200词，整篇论文也不到 1000词。可见，以发表为目的的期刊论文写作和以毕业为目的的学位论文写作或不以发表为目的进行 的科研论文写作训练是完全不同的。没有明确的读者 对象，没有问题导向意识，没有篇幅的绝对限制，一 句话没有发表意识，是不可能写出好的科研论文的。例3：Molecularstructure of nucleic acid: A  structurefor Deoxyribose Nucleic Acid  ①We wish tosuggest a structure for the salt of deoxyribose nucleic acid (DNA) ②This structure has  novel features which are of considerablebiological  interest③A structure fornucleic acid has already  been proposedby Pauling and Corey ④They kindly  madetheir manuscript available to us in advance of publication ⑤Their model consists of three  inter-twined chains, with the phosphates nearthe fibre  axis, and the bases on theoutside ⑥In our opinion,  this structureis unsatisfactory for two reasons: i)We believe that the material which gives the X-ray  diagrams is the salt, not the free acidWithout the  acidic hydrogen atoms it isnot clear what forces  would hold thestructure together, especially as the negatively charged phosphates near the axis will repel  each other ii) Some of the van der Waalsdistances  appear to be too small ⑦Anotherthree-chain  structure has also beensuggested by Fraser(in the  press) ⑧Inhis model the phosphates are on the outside and the bases on the inside, linked together by  hydrogen bonds ⑨This structure as describedis  rather ill-defined, and for thisreason we shall not  comment on it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发布的2018年度 “科学与工程指标”报告承认，中国在科研论文发 表的数量上已超越了美国，跃居世界第一。但是如 果用代表学术影响力的“论文引用影响指数” （CitationImpact）来衡量，中国科研论文大大落后 于美国。再以投稿和录用之比计算，中国科学家的 被拒稿率几乎是世界最高的。如《土壤生物与生物化学》（Soil Biology & Bichemistry）主编、美国加 利福尼亚大学的Joshua Schimel在第二届中国学术 英语高端论坛暨中国科技英语研究会成立大会上介 绍说中国科学家在这个期刊上的拒稿率高达90%， 原因不是研究成果没有价值或有英语语言问题，而 是他们不按期刊论文的意识和结构来写。无独有偶， 英国工程技术学会（学会旗下有涉及电子、电气、制造、生物、物理，电信，信息等多个工程技术领 域的500多种期刊）中国区IET出版总监Govan介 绍说，中国科技人员在IET提交的论文和最终发表 的论文之比率远远落后于日本和韩国，主要原因是中国科技人员“论文的逻辑结构不清晰”[ 8] 。  这种情况与我国高校普遍缺乏对研究生进行的 以发表为目的的期刊论文写作训练密切相关。自然出版集团调查发现，“撰写科研论文和交流研究成 果”，并“在高影响力的期刊上发表”已构成对中国 科研人员最大的挑战，建议“中国高校和中国科研 机构应考虑为学生和年轻科研人员提供更多的英语 写作和科学论文写作的培训，包括为下一代的科学 家提供这方面的帮助”[ 9] 。我们发现，不少高校都开设了学术论文写作课程 或学术英语写作课程，但很少有期刊科研论文写作方 面的课程。学术英语写作课程设置往往粗泛，不能满足不同学科和专业的研究生对专业期刊论文写作的不 同需求。因此，呼吁为研究生开设SCI/EI英语期刊科 研论文写作课的呼声非常强烈[ 10] 。在“双一流”建设的背景下，复旦大学研究生院和外文学院合作，最近 几年特别开设了国际科技期刊论文写作与发表课程，四期课程场面火爆，吸引了不少外校以及全国 其他省市的研究生和本科生来旁听，不少学生带着实验室数据来参加，课程结束，论文写成，不少得到发表。五、结语期刊论文写作与发表是研究生学术素养和专业 素养培养的要求，是他们从事科研活动的一个极其重要的环节。取消科研论文发表的要求就是否定研 究生从事科研活动的必要性，这违背了国家对高校 培养新工科新医科新农科和新文科创新人才的要 求。学位论文和期刊论文无论在读者对象、解决问题、创新程度、语篇结构、篇幅长短等方面等都完全不同，后者对研究生的学术素养、专业素养、学 术规范、伦理准则、批评意识、发现问题意识、解 决问题意识，以及交流应答等方面都有着不可替代 的作用。笔者坚信，国际期刊论文写作与发表是每个博士、硕士研究生不可或缺的技能，没有这个技 能的训练，他们就不能成为卓越的科研人员，也不 可能成为高级管理人员。不进行真枪实弹的训练就 不可能训练出真正合格的士兵，对于研究生来说，科研论文写作与发表就是这样真枪实弹的训练和模 拟战斗的军演。当然我们反对“唯论文”，赞成科研 论文写作和发表要求不能一刀切，而应根据学校定 位和人才培养需求而有所不同，但高校放弃对研究 生科研论文写作和发表的要求就是放弃培养科学家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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